故事丈夫突然提出净身出户,得知原因我一口

本篇内容为虚构故事,如有雷同实属巧合。

当房屋中介带人来看房的时候曾成才知道妻子刘慧居然想把房子卖了。

“为什么?”他百思不不得其解,女儿曾琪前年已经结婚搬出去了,他们现在住的房子虽然户型不大,但彼此都觉得用来相伴养老是最合适不过了。他不懂这房子到底哪里得罪了刘慧。

刘慧带着看房的人在屋里绕了一圈,言笑晏晏,愣是无视他满是问号的脸,直到送走了人,她才翻了白眼,没好气地说:“房子没得罪我,是你得罪我了。”

曾成顿感冤枉,这些年他老实本分,不管是工资还是养老金,零花钱以外的他是一分都没给自己多留,就怕她不放心,自己都已经安分守己到这份上了,她却还要鸡蛋里挑骨头。

一转念,他又忽然想明白了,追在刘慧身后问:“是因为王小仙,是不是?”这人取名字还挺有意思不是,明明已过耳顺之年,但因了这名字,听来仿佛还是少女,“你是不是也见着她了?”

刘慧重重地从鼻子里“哼”了一声,算是默认了,这王小仙,就是长在她心上的结,怎么都过不去的坎。

曾成也很无奈,“都这么多年了……”

王小仙是曾成的前任。当年曾成和王小仙在一起的时候两人是怎么个情深意浓刘慧不是没看见,要不是王小仙打定了主意不婚,曾成最后娶的人怕也不是她刘慧了。偶尔钻牛角尖的时候,她感觉得自己就像个回收站,王小仙不要曾成,然后才被她收来……

可谁又想到,在曾琪两三岁的时候,这王小仙忽然又杀了个回马枪,差点把她的婚姻搅成一滩烂泥。也是到那时她才明白,原来曾成心里一直都没放下那个说自己这一辈子都不会结婚的女人。外面那事儿还是曾成主动交代的,他要和刘慧提离婚,说自己可以净身出户。

然后呢?

他说他要去娶王小仙。

刘慧不答应,王小仙也不答应。她有些怒其不争地戳他的脑袋,说你怎么就这么死脑筋,为什么偏要给自己挖坑还往里跳!我要是会跟你结婚,我还会等到现在吗?玩玩就好,你又何必当真!

然后,王小仙就消失了,彻底得仿佛从未在曾成的生命中出现过一般。

很长一段时间里,曾成整日借酒浇愁,要不是刘慧,这个世界上怕早没有他曾成了。那一次之后,他也算大彻大悟了,将王小仙从心底连根拔起,散在了风里。他一手搂着老婆一手抱着孩子,身心都彻底回归。

他没想到的是,已经时过境迁这么多年,王小仙却还是刘慧身上的一根刺,只要她一出现,刘慧就如芒在背,坐立难安。

一个月前,曾成在电梯里遇到了王小仙。不得不说,由于保养得宜,她看起来比同龄的刘慧要年轻许多,但到底是岁月不饶人,眉梢眼角都不经意地落下了岁月的痕迹,还有些许她似乎努力想要掩饰的疲惫和力不从心。

“没想到,有生之年我们还会变成邻居。”她望着他笑,眼波流转,风韵犹存。

只是曾成已然波澜不惊,他甚至刻意保持与她之间的距离,只淡淡点了下头。

“你是不是……还恨我?”她眼中流露出几分惆怅。

恨?有爱才有恨。曾成漠然摇头。他甚至一点都不好奇,后来她究竟有没有结婚生子,还是就像她最初说的,一生不嫁。

因为对他来说,这些都早已不重要了。

而刘慧依然在意,此刻她喋喋不休地叨叨着:“她到现在都没有结婚,她为什么没有结婚?又为什么忽然搬到这里?你相信这一切会只是巧合吗?她就是贼心不死!我惹不起还躲不起吗?反正这房子我卖定了!”

曾成想叹气,且不说如今他心里早已云淡风轻,就算王小仙真的对他有什么想法,也根本不必等到现在。现在,都老头老太了,也早已没精力去回味当年的风花雪月了。

这么一想,还是刘慧力充沛许多,都半只脚要往棺材里去了,还在担心丈夫被别人抢走,他顿时心生无限感激,作为妻子,她对丈夫的信心确实无可挑剔!

“卖就卖吧,只要你高兴就好。”

刘慧先是一愣,接着都要哭了,“这么好说话,你肯定是心虚了!”

“那就不卖了。”

“不卖?方便你们俩暗度陈仓是吧?”

曾成觉得头疼,“那你到底想怎么样?”

刘慧真捂着脸哭了,“我也不知道我想怎么样,我觉得这样的自己就像个神经病,可我没有办法,从我知道她住进九号楼的那天开始,我就一天都没踏实过。当年是她不要你你才退而求其次娶我的,为了她你宁愿净身出户……这些我都忘不了,我忘不了!”

曾成叹息一声,将刘慧搂进怀里,真诚道:“是我的错,是我没能给你安全感,这么多年了还是不能让完全你相信我。可是刘慧,你内心一定也清楚,搬家不是解决问题的根本。当然,如果你觉得那样会让你舒服些,我没任何意见。”说到底,是他在她心底种下这颗不安的种子,而如今,它生根发芽,想要拔除,也并非朝夕可成。

就在这时,门铃忽然响了。曾成松开刘慧去开门,习惯性地从猫眼里看了一下后他的手停在把手上不动了,脸色变得有些微妙,下意识地转头看了刘慧一眼。

刘慧心中顿时生出不好的预感,走上前也往猫眼上一凑,脸色也跟着变了。

真是说曹操,曹操到!

门外站着的,赫然就是王小仙。烫直了长发,剪了齐刘海,妆容也精心化过,猫眼里窥不见全貌,却也能凭着仅有的角度看到她似乎穿了一件浅色的旗袍,不得不说,这把年纪还能维持这样的身材和状态,实属不易。

刘慧不想和这样的王小仙站在一起,对比太明显了!不消他人说什么,她自己都觉得自惭形秽!说到底,她的不安并非只是信不过曾成,其实她更信不过她自己!从内心深处她就不相信如今的自己能守住丈夫的心不让它被诱惑被动摇。

她转身就朝里屋走去,想来个眼不见为净。没想到曾成也立刻跟上她的步子,一副没打算开门的样子。

“你不去开门?”她睨他。

曾成挤了个鬼脸,悄声说:“又没人在家,谁去开门?”到底是老了,这一挤,没觉得多俏皮,只剩下满目的皱纹。

但对刘慧来说,还是受用的。

没想到隔天,王小仙又来敲门了。曾成欲故技重施,但刘慧没同意,她的意思是,要是王小仙天天来敲门,难道他们就天天假装不在家?再者,说不准她真有什么要紧事呢?

事实证明,确实没什么事。王小仙提了几样水果,说自己刚搬过来没多久,没想到能遇上故人,想请他们俩夫妻明天晚上去她家吃个便饭,顺便叙叙旧。

“明天晚上啊,我们可能没时间。”刘慧不想去,也不想让曾成去。

王小仙连忙说:“时间你们定也可以,我随时都有时间。但如果你们实在不想来……我也没有关系的,我一个人,也早就习惯了。”说着,弯出一抹微笑,连无奈都显得很优雅。

刘慧知道自己不应该心软,无论如今的王小仙是寂寞的还是喧闹的,那都是她自己的选择所带来的后果,她提出邀请,自己本就有拒绝的权利,况且从内心深处,她就不愿和王小仙扯上任何关系。

可当她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居然已经和她约定好了时间,然后就是曾成不顾风度的一句“要去你去,我不去!”

王小仙施施然离去,没有给他们重新拒绝的机会。

“你都因为她要把房子卖了,这会儿还要跟人去叙旧?你是不是脑子哪根筋搭错了?”

刘慧讷讷的,说:“就是觉得她挺可怜的,你想啊,她身边但凡有个能说上话的人,也不会来找我们吧……”有那么一瞬间,好像也不那么羡慕她那犹如吃了防腐剂一般的美丽了。

几天后,曾成是被刘慧拖着去王小仙家的,他一路各种不情愿,各种质问妻子不怕自己和前任旧情复燃了?起初那些小鼻子小眼睛都上哪去了?

倒不曾想这回居然轮到他们怎么敲门都没人开门了,曾成见状连忙说:“她肯定故意的,我们走吧。”

刘慧觉得奇怪,自言自语道:“不应该啊,我们约好的时间,又掐着点来的,这会儿她不应该不在家啊……该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哪有那么多事可以出……”曾成觉得刘慧是杞人忧天,但到底是没阻拦她去联系物业的人。

那时的他怎么都没有料到,王小仙竟然真的出事了。

王小仙死了,而且是应该死了好几天了。

警方说初步排除他杀嫌疑,而曾成只留意到她身上那件白色茶花旗袍——她第一次来敲门那天,他从猫眼里看到她穿的也是那件衣服。他有些恍惚地想起,年轻时的王小仙,同样一件衣服不肯穿第二次,不管是地摊货还是名牌。

排除他杀,就是说,她的死要么是意外,要么是自杀?

王小仙这样的人,会自杀吗?

曾成一整晚都没有说话,整个人看起来呆呆的,精神很恍惚的样子。刘慧吃了半辈子王小仙的醋,此时仿佛也默许了什么,静静地给他拿了一罐啤酒,端来一盘鸡爪,在他身边坐下。

“其实,很多时候,我都很羡慕她。羡慕她敢爱敢恨,又拿得起放得下。羡慕她可以罔顾世人的目光,活得恣意洒脱。”她刚和一个老友通过电话,这些年王小仙这个名字在她这就是个禁忌,今日提起,才知道这些年她的起伏与坎坷。

王小仙年轻时长得美,能力也强,又因为打定主意不婚,一心扑在事业上,很是顺风顺水,也积攒下了不少家底。那时也曾有不少事业有成的人追在她身后跑,希望能抱得美人归,结果都铩羽而归。到了中年,凭着攒下的底子,也和一些年轻人有过风花雪月,每一段她都投入地很彻底,离开得很潇洒。

只是岁月从不回头,王小仙也许就是败给了她对时间的不服。

她不愿服老。

王小仙生病了,她注意保养,坚持运动,她怎么都想不明白这样的自己怎么还会给疾病可趁之机。又在这时,小男友捞走了她大笔积蓄,不声不响地离开了。她大概怎么也没想到,风光了大半辈子,最后会以这样的方式败下阵来。

“这里的房子是她租的……她大概也没想到会遇到我们吧?”骄傲如她,又怎么会愿意将自己的不堪让他看见。

刘慧絮絮叨叨地说着,曾成沉默地听着,他盯着手边那罐啤酒,却又始终没有去喝它。

“我想出去透下气。”他说着,抓起那罐啤酒起身大步出了门。

刘慧没有跟出去,她转头去望窗外,月亮高高悬在空中,好像什么都逃不过它的眼,又好像什么都看不见。

电梯很快到了王小仙住的那一层,门被封了,他就靠着外墙而坐,手里把玩着那罐啤酒,“刘慧说你大概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我们,可我却觉得……王小仙,你就是故意的,对不对?”

“你还挺了解我嘛。你说的对,我确实是故意的。我知道自己时日无多,我不想自己连死了都没人知道,所以我打听到你住哪里,然后搬了过来。”

曾成转过头,只见王小仙就坐在他一臂之外,身上穿着那件白色茶花旗袍,坐姿很讲究,此时她正侧着头看他,嘴角微微抿着笑。

他望着她,也不管眼前的王小仙是不是自己的幻觉,说:“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是这么自私,你明知道刘慧她……”

她打断他,说:“刘慧可比你善良,一直不愿意给我开门的人是你,不愿意受邀吃饭叙旧的也是你,曾成,说到底你还是恨着我,对不对?”

曾成忽然失笑,反问:“你一而再地抛弃了我,难道还要我像哈巴狗一样舔着脸冲你摇尾巴?”

王小仙也笑,说:“几十年过去了,你还是没想明白我为什么放弃你。曾成,我太了解我自己了,我这一辈子都不会为谁停下。你想一下,如果当初我和你结婚了,现在的你过的会是什么样的生活?我可能做了无数的错事,然后你会原谅我无数次吗?我们会不停地争吵直到向失败的婚姻投降,然后你会比现在更恨我,恨我的背叛与不忠,何必呢?值得吗?所以,你现在拥有的已经是最好的,一个无顾时光依旧在乎你的妻子,无疑是你这一生最大的幸运。”

曾成深思,王小仙说的,是他未曾考虑过的角度。

“那你呢,你后悔过吗?”

“后悔什么?”王小仙偏了下脑袋,“后悔没结婚?还是后悔到最后只能惨淡收场?”

别人会怎么说她呢?一个不肯结婚的女人,到老了还不正经过日子,最后被骗光了钱财,独自死在了出租屋里无人知晓?

王小仙“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你笑什么?”

“我笑你愚昧啊。”她举起手,欣赏着自己新做的指甲,白色茶花旗袍清雅,但十指丹蔻却涂得无比妖娆艳丽,“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它们所带来的结果都不尽相同,你不能因此而否认我全部的人生。我从来不认为自己一定要活成别人眼中成功的样子,我爱过,成功过,随心所欲过,虽然收尾得不够体面,但那不是失败,只是一点遗憾,我也依旧认为我已经结束的人生值得满分。

她看似漫不经心,但曾成知道,这是他认识她这许多许多年来,她最掏心窝子,也最认真的一次坦白。

王小仙,她从不活在别人的价值观里。

“我不是自杀,是病发,它来得太快太急,我甚至都来不及换身好看的衣服……”她言语间满是惆怅。

“你病发……就是你第一次来敲门的那天?”

她点了点头。

“那第二天……”

“我要是不去约你们过来,什么时候才会被发现呢?”说到这里,她又略显委屈,他要是早点肯开门,也许她就能再早点被发现了。

“那你现在……又为什么要出现在我面前呢?”

“我来和你道别啊,”她唇畔有一抹悄悄的温柔,“我这一生爱过很多人,你是其中一个,但后来我仔细想了想,你可能是那么多个人里,最爱我的一个。上次我离开的时候没有和你道别,这次既然是永别,还是想和你打个招呼。”

王小仙说着,忽然向他伸出手,见他半天不为所动,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说:“扶我起来啊,我这旗袍可是高开叉的诶!”

曾成扶起王小仙,她的手臂凉凉的。

是梦吧,在梦里你才能碰触到已经逝去的人。

“我要走啦!你要不要送送我?”但她又没给他选择的余地,直接把他带进了电梯。

电梯门再缓缓打开的时候,电子屏显示着数字十八。

“听说很多人在这扇门前相见和告别,今天是我和你,再见啦!”她洒脱地笑笑,提步迈出电梯门。

他在刹那忽然叫她的名字,“王小仙!”

她回头,依旧笑着,只是眼中有不符合她气质的隐隐湿气。

他打开手中那罐啤酒,朝她摇举,说:“敬你。”敬你痛快潇洒的这一生,敬你瑕不掩瑜的这一生,如你所说,别人怎么看怎么说不重要,只要你认为值得,那就此生无憾。

电梯门合上之前,他看到她的笑,灿若夏花。

电梯缓缓上行,到二十一楼也不过一瞬间。

刘慧依然坐在那里没有动,听见声音回头,冲他淡淡地一笑。

两人几乎同时开口,说:“我们离婚吧。”

去民政局领离婚证的时候刘慧还说,你看,只要王小仙出现,你就会提离婚。

他回敬:“一把年纪了还抛夫弃女,这些年你也长进了不少。”

女儿曾琪闷闷不乐地跟在后面吐槽:“都要当外公外婆了还有闲情逸致离婚,以后逢年过节我还得准备两份礼物。”

刘慧和曾成异口同声问:“你怀孕了?”

然后回头继续领他们的证。

曾琪问他们为什么要离婚,曾成和刘慧的说法基本上挺一致,人生走完大半,是时候给自己一些时间和空间去思考自己内心深处真正的想法。

曾琪挺着肚子隔三差五就要问一问:“要复婚吗?不要的话我待会再去隔壁问一遍。”

她的父母从夫妻变成了邻居。

刘慧爱上了广场舞,跳了一段时间还真瘦了一些,还在舞友的怂恿下去烫了头发,化起了妆。曾成看见了,多瞄了她一眼,然后说:“其实你不化妆也挺好看的。”

作为佐证,隔天刘慧就收到了一束花,一束来自她前任丈夫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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