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氏兄弟合译文集
在介绍鲁迅先生的翻译之前,我希望先向您介绍另一位文学翻译家林纾(-),林纾为福建闽县人,后在北京专以译书售稿与卖文卖画为生。他的第一本小说《巴黎茶花女遗事》便获得巨大成功,此后的人生中共计翻译了多部小说。林纾本人不谙外文,他的翻译作品都是与精通外文人士合作的结果。
在林纾之后,中国的第二代小说翻译家便是鲁迅先生与其弟周作人,我们这里主要介绍前者。鲁迅年轻时曾报考江南陆师学堂附设的矿路学堂,并在那里认真学习了三年德文。此后又于年考取公费留日学医,并于年月从仙台医专毕业。
看了鲁迅先生的学习经历,您一定能猜到这位文化巨匠最为熟悉的外语是德语和日语,英语俄语居次。实际上,鲁迅先生的文学翻译作品业主要以德国和日本的小说居多,在他留下的一千多万字的文学作品中,有多半不是他的写作作品,而是翻译作品。鲁迅首先是翻译家,然后才是作家(我们最为熟悉的《藤野先生》,就是在他翻译了夏目漱石回忆老师的文章以后才写成的)。
在鲁迅翻译的西方文学中,最著名的就要算他与周作人合力完成的《域外小说集》。这本出版于年的小说集共收录作品16篇。其中鲁迅先生所译三篇多为德语转译。实际上,在鲁迅所有的翻译作品中,苏俄小说的翻译是最多的。苏联作家中,鲁迅最为推崇的是高尔基。高尔基的小说清末就已经传入中国,但在相当长的时间里,由于其小说主要描写的对象是“无产阶级”,所以并不受人重视。当中国文坛还不曾注意高尔基的时候,鲁迅就已经发现了这位作家的价值并亲手翻译了高尔基名著《俄罗斯的童话》。
鲁迅翻译的苏联小说手稿
鲁迅先生的翻译作品现在读起来还有某种“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独特滋味,这便是先生所得有的“鲁迅风貌”——翻译作风严肃认真,反复推敲,力图保持作品原貌,不因自己的主观倾向性而加以改变。这便是鲁迅译本与其他译本最为本质的不同。